“母亲,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和我说得,你怎么能让我去给别人做妾!”
她修长的手指简直要戳到刘彻的面门上,原本作壁上观的刘彻眯了眯眼睛,脸上还挂着笑意,周身的气势却微微冷凝。
“我何时说要让你做妾,还不快坐下,嫌自己不够丢人吗?”馆陶连忙拉着女儿坐下,好不容易让她安分下来,这才能分出心神质问对面这个始作俑者:
“彻儿方才那话何意?莫不是有谁瞧不上我们阿娇,故意让你说这种无礼的话。”
“姑姑何出此言?这还需要旁人教吗?我与念雪早有婚约,此事是父皇和母后一起定下的,自然不会更改。这会儿姑姑说这话,可不就是让阿娇阿姊做侄儿的侍妾吗?”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彻儿有所不知,你和周念雪还没有完婚,这事还没有说定呢~”
馆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刘彻却保持一副耿直模样,“姑姑这话彻儿不明白,难道父皇和母后的决定是可以随意更改的吗?还是说姑姑可以让父皇收回自己的旨意?”
“她自然不能,”窦漪房看不下去了,她招手让刘彻坐过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馆陶一眼:“你姑母在和你说笑罢了,你父皇的决策绝不能随意更改,既然已经定下念雪,若阿娇一定要嫁,自然只能做妾。”
“母后!”
窦漪房这话一出,陈阿娇就再没有机会成为皇后了。馆陶不可置信地看着母后,却见她揽着刘彻,看也不看她。
长公主自打出生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平日和皇后那些小打小闹都能让馆陶气愤许久,更何况是今天这种当着小辈和皇后的面被自家亲娘拆这么大的台。
“我不嫁了,他刘彻算什么,不就是个太子吗?还想让我做妾,做梦!”
正在这时,陈阿娇一如当年坑母,这次也没让薄巧慧失望。她拍案而起,直接将头上的凤冠扔到地上:
“谁爱嫁谁嫁去!”
说完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馆陶也顾不得旁人,何况她这会儿也尴尬的下不来台,正好借着追阿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