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便笑得很快活。
时间一点点带走刘启身上的生机,他却还在不停地讲着,讲儿时母亲的偏心、父亲的忙碌,讲少年时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讲自己初为人父时的喜悦和茫然。
但要说讲得最多的,还是他记忆里的阿巧,他的皇后。
薄巧慧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就在她以为两人就要这么迎来分别时,刘启气若游丝地说道:“阿巧,朕舍不得你,你愿意和朕,一起走吗?”
薄巧慧:“……”
薄巧慧:“你再多说一句,等我以后死了,就让彻儿再给我修一座陵墓,不和你合葬。”
“不行,绝对不行!”刘启忽然翻身坐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洪亮起来:“春望,春望!”
听见呼唤的春望连滚带爬跑了进来,眼圈甚至已经红了:“奴婢来了!”
刘启神采奕奕指着巧慧,严肃道:“你告诉彻儿,等阿巧百年以后,必须跟我合葬。听清了吗?一定要和我一起合葬!”
“诺,奴婢听清了。”春望也一脸严肃的答应。
“他一个宫人说了不算,彻儿也不敢忤逆他的母后。”
巧慧双手环胸,也不跟他装了:“你那陵墓还不知道要住多少人,我嫌挤,我就要出去独居。”
“就我们两个住,哪儿挤了?”
薄巧慧这才一点头,也转身看向春望:“听见没,把这句也记下来。到时候那皇陵多一个,我就不去。”
春望擦了擦额头,试探着道:“要不陛下还是亲自写上一份诏书?”
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