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臣妾和孩子就在宫里等着您。”
嬿婉随着弘历一起走了出去,接过李玉递来的斗篷给弘历细细穿好,不忘满眼关切地劝道:“不论如何,皇上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朕知道,”弘历握住她的手,也细细叮嘱:“一会儿坐在轿子回去,仔细吹了风,朕明日去看你。”
说着坐上御辇向着冷宫的方向渐渐走远。嬿婉一直目送着皇帝远去,直到身旁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注视:“装模作样,难怪皇上会被你蛊惑,像你这种做过奴婢的,就是会巴结讨好。”
卫嬿婉看了眼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慎贵人,忽地噗呲一笑:“春蝉,慎贵人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难怪主儿觉得耳熟,奴婢听着慎贵人这不是在说她自己吗?”
“是吗?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儿竟然还能看见自个骂自个的。”
主仆两个自顾自说着,连看都不看她,竟是转身要走。
阿箬哪儿是能忍得性子,尤其这些天又被如懿的事狠狠刺激了一把,此刻怒火上涌竟是伸手就要去推。
“啊——”
凄厉的惨叫吓得嬿婉主仆连忙转身,只见阿箬直直摔在了台阶上,后脑勺似乎还磕破了口子,渗出的血将台阶都染红了。
嬿婉瞧了眼进忠,方才便是他冲了过来将想要推人的阿箬反推了一把。此刻进忠低下了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从他紧绷的身体看出他此刻也并不平静。
“春蝉,去喊人将慎贵人抬回启祥宫,再去叫个太医来给她好好治治脑子,别留下什么暗疾。”
旁边的慎贵人的婢女新燕早就被这场变故惊在原地,即便听到炩嫔嘲讽的话也只是低着头不敢开口。
阿箬躺在台阶上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迷糊了许久只听见一句:“慎贵人别以为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
接着就被抬了回去。
匆匆赶来的进保瞧了眼被抬走的慎贵人,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廊下的炩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