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将他们这些日子查到的证据都查看完了,随手将扎齐的证词扔去一边:“愉妃怎么说?”
“还是和之前一样,坚决不承认自己谋害皇后和皇嗣。”
一旁的卫嬿婉始终不置一词,只是默默剥起了橘子。弘历见状不由坐在了她身边,接过她递来的橘瓣问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种事情,哪里有臣妾置喙的地方。”
“无妨,咱们私下说便是。”
嬿婉这才抬起头,细细思索了一番,语气很是谨慎:“臣妾倒觉得,此事的确还有疑点。”
“哦?证据确凿,哪里还有疑点?”
“臣妾只是奇怪,若这巫蛊真过了那个扎齐的手,他为何不直接替愉妃办了?为什么还要愉妃自己亲手做这些脏东西,还留在宫里,不怕忌讳吗?”
“若说真要留在宫里,那为何扎齐府上也搜出了木偶?当然,臣妾没听过这些东西,可能是必须的操作,这个臣妾就不懂了。”
“而且,据愉妃所说和凌侍卫的调查来看,这个扎齐和愉妃其实关系一般,他真的会为了愉妃做这种杀头的事吗?”
弘历听着点了点头:“你说得正是朕心中的疑虑,愉妃性格老实持重,朕实在无法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却又觉得人心易变,谁又知道她心里是否早有了不臣之心,唉……”
“不论如何,那厌胜术已经用了,虽说皇上今日派人将扎齐府里的木偶也烧了,可臣妾还是觉得是不是做场法会更好?”
弘历听了很是赞同,愉妃究竟如何处置他实则不是非常在意,左不过是一个绣女出身,生的七阿哥又不出挑,既然嘉嫔和楚贵人闹着,愉妃自己又不能自证,他已经打算着赐愉妃一个病故也就是了。
这会儿当然还是祛祛宫中晦气,免得伤了他的祥瑞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