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出身卑微、温柔美好的新皇后,竟没有躲开,甚至放松地靠在了进忠身上:“谁知道呢,真是麻烦,要死还不赶紧死的利落点,这几天我和永琪伺候他,都要烦死了。”
女人娇俏地撒着气,男人连忙给她顺着脊背,又一路顺着肩膀、胳膊、手腕摩挲到对方的手心里,两人竟当着他的面十指紧扣。
那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还在哄着:“好人儿,别生气。为了个快死的糟老头子气出病来,奴才该心疼了。”
“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咳咳咳——咳咳——”
弘历想要张嘴,将守在外头的凌云彻叫过来,却只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几乎要绝望了,却又听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弘历连忙对孤身一人闯进来的凌云彻说道:“快,快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朕拿、咳咳,拿下!”
“云彻,永琪睡下了吗?”
卫嬿婉连看也不看躺在床上的皇帝一眼,笑着打落了进忠作乱的那只手,起身走到了凌云彻的身边。
男人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荣亲王已经去休息了。”
“那就好,那孩子如今性子越发倔了,连我的话都不肯十分听,也就你能劝他听话。”
进忠也走到了卫嬿婉的另一边:“是呢,奴才的话五阿哥也只当耳旁风呢。”
凌云彻没忍住呛到:“五阿哥是个好孩子,他不听你的,你就该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卫嬿婉伸手,一左一右牵起他们的手:“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天天斗得像乌鸡眼似的。”
三人默契的忽视着龙床上的皇帝,他此刻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那个木匣。
“哦,对了,还忘了一件事。”
正和两个老相好说着什么的卫嬿婉忽然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走到床边,趁弘历不注意,一把夺过木盒,当着弘历的面,将如懿那绺头发挑了出来。
“如懿死前已经与你断发,你就别临死前还要恶心人家了。今生做了这么多孽,下辈子还想纠缠人家好女孩?做梦去吧!”
弘历指着她,你了半天,却没有向她要回如懿的头发,而是在那儿纠结道:“永琪究竟是不是朕的儿子?是不是,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