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仔细想了许久,忽然听得一旁的合德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询问道:“陛下,那个王莽呢?是不是也得一起放了呀?”
听见这话,他的眼睛忽地一亮,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哈哈哈,昭仪提醒朕了。”
“舅舅,您确定要朕放了刘辅?”
见皇帝忽然称呼王音舅舅,箫育便知此事有诈。王音同样觉得不对劲,可王莽是在他走后被抓,此时他还在宫里,自然不能得知。
思虑再三,他还是点了点头。
“可朕方才才舅舅将王莽也下狱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什么?您为何要将王莽下狱,他不是已经被贬职了吗?”
“朕这都是敬佩舅舅执法严明,赵大人状告王侍郎一事,朕分明罚得是王侍郎,可舅舅却将赵大人下狱,这不就是在说朕理事不明嘛。”
“所以朕干脆将他们都关起来好好审审,肯定能审出来究竟是谁的问题。”
刘骜一摊手,很是虚心地问道:“舅舅,您说现在我该放谁呢?”
箫育见王音要开口,先他一步站了出来:“陛下,您既然已经下旨将赵大人放出来了,那自然是已经有了判断。且先前王莽已经受了惩处,事不二罚,陛下又何必将此事与刘大人的事混为一谈呢?”
“先生说得有理,那便先将王莽放出来吧。他这番牢狱之灾,应当也感受颇深,舅舅将他接出来可要小心安慰。”
刘骜明白着是要赶王音走了,王音虽然不愿,最后还是先行告退了。
等大殿上只剩下箫育时,他的态度才好了不少:“箫大人明日再来吧。”
箫育愣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了眼皇上的神色,不确定皇帝这是不是他猜得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