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先把这喝了解解酒,要不明天该头疼了。”
胤禛捧着瓷碗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一饮而尽了。那股古怪的味道立刻充斥着鼻腔,让他连胃都忍不住翻涌起来。胤禛将药碗一搁,抬头正要说话,就见宜修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碟子蜜饯,见他看过来忙递了过去:
“贝勒爷吃一个甜甜嘴,那汤味道是怪了些。”
“额娘,儿子呢?儿子也想甜甜嘴。”
见阿玛和额娘坐在一起说话,弘晖哒哒哒跑过来扑进宜修怀里,一张小嘴叭叭地,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你,就是石头都得心软,更何况是宠儿无度的宜修了。
她忙搂住弘晖,在那青瓷碟子里细细挑了个又大又圆的蜜饯梅子喂给了儿子,看他甜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心里便忍不住欢喜。
“额娘也吃蜜饯甜甜嘴。”
弘晖投桃报李,挑了个红糖梅干也喂了额娘,母子两个亲亲热热地赖在一起,看得一旁的胤禛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情绪。
“弘晖,怎么不去孝敬你阿玛?”
宜修偏过头看胤禛一直盯着他们,心思一转就猜度到他这是拧巴劲儿又犯了,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叫他也去哄哄他那个难缠的爹。
弘晖仰起脸看看阿玛,又瞧了瞧额娘,却没起身,反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可是……阿玛有额娘喂呀……”
说着还掰着手指头煞有其事地算着:“额娘喂了我,我也喂了额娘;额娘喂了阿玛,所以应该……应该轮到阿玛喂额娘了,这样一人一次都不偏颇才公平嘛。”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一板一眼,跟个迂腐的老夫子似的,这么较真做什么。”
宜修只好配合地拍了把儿子,低下头作羞涩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