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柔则不是沈眉庄,福晋和妾的意义也绝不可能等同而语,现在就看年家对此时的胤禛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了。
想到此处,宜修便转过头又看向胤禛。对方正盯着年氏久久不语,他沉默的态度终于让原本含笑的年氏发现不对,圆脸上刻意露出的甜美笑容渐渐变得勉强,从未感受过胤禛身上这种威势的年氏不由偏下头:
“王爷怎么这样看着妾,可是妾哪里说得不对吗?”
“福晋病重,你倒是很有心思装扮啊。”
胤禛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说起了年世兰的打扮,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感,却让人头皮发麻。
“妾……妾的衣服一贯如此,并非有意装扮啊。”
“嗯,你喜好奢侈,挥霍无度甚于福晋百倍,爷的确知道。”
胤禛盘了盘手里的羊脂白玉十八子,还是那副淡定模样:“嫁进我雍亲王府的确委屈你了,年家豪奢,便是我一个亲王也敌不上的。”
哦,看来年羹尧如今还是不怎么搭理四爷啊。
宜修一听这话就知道此时的年羹尧还处在自恃一方封疆大吏的身份,对如今正韬光养晦的四王爷还不甚热络的态度上。
得等到后头,胤禛逼迫着他将家中兄弟子侄送来京中为质,年羹尧才能老实,到那时便也是年世兰盛宠的开始,亦是她被皇帝忌惮的开始。
“年妹妹恐怕是年纪小爱鲜嫩,年家就这一个女孩,自然娇惯些。”
宜修看够了戏还是开了口,没办法,胤禛此时若真狠罚了年世兰,不仅后头有可能后悔怪罪在这儿的宜修没有及时劝导,还有可能提醒年世兰。
反正就算是罚,只怕也就是个禁足抄经,不痛不痒的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