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暗中观察和亲身相处下来她更是十分肯定,自己这个婆婆手腕很不一般。
她还记得,那日她随适左右,侍奉王爷过来用膳,两人言谈间那一种亲密默契,分明与她阿玛和额娘相差无几。
王爷更是亲口嘱托外出办公这段日子,府里一应大小事务都由其全权处置,这是何等信任。
从小到大在抱大腿方面总有着超乎寻常直觉的钮祜禄敏容,又一次在她的新家里,准确地寻找到了自己最大的靠山。
等两人用了饭过了片刻,交代她这几日都不必来了,又命人好生将儿媳送走,自去梳洗歇息。
想也知道,明儿个见年世兰,只怕又得好一番应付。
翌日一早,她才刚起就听伺候她洗漱的绣夏道:“年侧福晋这会儿已到了议事厅。”
“怎么早?我瞧着才卯时,外头还是一片黑呢,她去那儿吹冷风么?”
宜修含蓄着说了句,实则是想问年世兰是不是疯了,不要命了。
小产可不是说着顽的,她虽然休养两月,身体看起来已经恢复许多,但实际这些亏空是需要小心保养的。
年世兰不肯交出她那份管家权,强撑着日日冒风雪去议事厅议事就已经很伤身体了,今儿还这么早,睡眠不足可容易损了精神。
说曹操曹操就把米奇给派来了。
宜修坐在卧室里,身上只穿着衬衣,剪秋正在给她盘头,显见得是将将起身。
颂芝垂着头进来时那双格外精明的眼睛一溜便明了了,复有垂手行礼,恭敬地说道:“我们侧福晋让奴婢来捎个话:”
“因着昨儿走了困,故而今日起早了些,并不是刻意如此,还望那拉侧福晋见谅。”
“这有什么,你们家侧福晋也忒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