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的性子倒单纯。”
剪秋扶着宜修,听一旁的绘春意有所指,不由噗嗤一笑,忙又收敛住了。
宜修隔空点了点绘春,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你这妮子,说话愈发刁钻促狭了。”
“只是今儿虽然糊弄过去了,以年侧福晋的个性怕是不肯就这么放手啊。”
剪秋收敛了笑容,又开始担心接下来王爷不在的这段日子,年世兰会不会给自家侧福晋找麻烦了。
毕竟若按身份论,两人可都是侧福晋,她若真来硬的,便是宜修也得为难。
“不必想,她必是不甘愿的。”
宜修笑道:“她那样自信的个性,除了王爷,旁的人她是从不肯权衡利弊的。福晋那边的小动作没完,这边还不忘试探我,身子刚好就像把管家权抓到手。”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宜修跨过门槛,一进屋子便将外头这些大毛的衣裳脱下来。剪秋扶着她到炕上歪着,又给她脚边塞了一个脚炉,将那灰鼠皮的褥子给宜修掖好。
宜修眯着眼等她忙活完了,才伸出手招了招,剪秋会意地俯耳过去:“今晚叫人守着外头,看有没有那聪明人过来。”
“欸,奴婢明白了。”
等入了夜,早早用了晚膳的宜修捧着话本兀自看得入神,便见剪秋引着一人走了进来。
“宋格格来了,快来坐。”
宜修放下手里的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悦,招呼宋氏坐到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