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说这个。齐妃的身子如何?虽然弘时替恂亲王求情惹了皇上不快,但到底也没罚他,还给他指了新的福晋。弘时自己都没怎么样,她这个当额娘的倒是先病倒了。”
宜修随手写了张大字,提起齐妃只剩叹气。一旁的剪秋换上新纸,听皇后询问忙答道:“还是起不来身呢,只怕端午那天是出不来了,齐妃身边的翠果今儿刚来替齐妃告了假。”
“她就是想不开,新福晋虽说出身蒙古,却是正儿八经的贵女,不比前头的差什么。她这是在不满意什么?”
而且正因为皇上给弘时发了个新的蒙古福晋,已经向众人表明了将其开除储位人选,反倒对这个儿子没那么严苛。
他替恂亲王求情,皇上当场就发作了,可见没把这仇记到心里,这不比被出继来得好?
宜修又写了几张,只觉得齐妃这些年被关着许是将性情也关出问题来了。她倒并不生气,毕竟相处多年,如今齐妃病重她也会派太医去用心医治,但多的就没有了。
“东西收拾好了吗?”
宜修搁下笔,见绘春走了进来便净了手去了东边暖阁。
绘春回道:“都收拾妥当了。”
“那就好,这次圆明园避暑太后是说定了不去的,裕贵妃也留下。我只带上剪秋和染冬,你跟绣夏两个看好家,若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就去寻裕贵妃。”
这些都是陈腔老调了,但宜修还是不厌其烦的一一叮嘱了她们,等绘春点了头才放下心。
五日后黄道吉日,宜出行。
到了地方宜修仍旧住在桃花坞。
珍嫔带着富察贵人和安答应仍住在清凉殿,华贵妃带着和嫔与莞常在住去了碧桐书院,沈贵人独个在闲月阁。
再还有欣妃、恪嫔、娴嫔,也都住在自己的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