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体重小,虽然它的体型没有麋鹿大,但还勉强能带着自己走一程,反正比她自己容易多了。
如此断断续续撑了一个多月,他们才终于到了地方。
然而在上山之前,张老道却第一次将她带去了一户人家里。
善祥一看这宅子,就猜到对方应当是过得不错的耕读人家。来开门的男人说话斯斯文文,见他们这副破落模样也没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接过张老道递去的一张纸,说了句稍等,腿脚麻利地走了,不多一会儿竟有个身穿墨绿素绸直缀的中年人大步走上前来对着张老道就是深深一拜:
“晚生胡实拜见张道爷!”
后面跟着过来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忙也跟着行礼。
胡善祥听着身前男人的自称,缓缓在意识海中问道【统,我有跟这老头说过我姓什么吗?】
【没有诶,你只说自己叫善祥,他一直喊你小友来着。】
“胡见秋一家世代单传,如今家里唯有一子。他曾与我有一段缘分,其为人笃行义字,他家家风清正,乃是积善之家。你今日与他们也相处了一阵,觉得如何?”
胡善祥看了看身上崭新的衣服,又瞧了眼四周环境,起身再度向对方行了一礼:
“多谢道长为我费心。”
发迹不过一两年,又是新搬来此地的胡家,如今这小宅院只有一个因为救命之恩留在胡家的管事和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妈妈。
于是没过多久,她便成了曾被拍花子骗走,恰好被一个老道长救下的胡家小女。
谁知回来后的胡家小女连发高热,恰好被过路的一位武当山的道长发现其命格特殊,需得避世十年方可还家。
胡善祥第一次什么都不用操心,每日吃吃喝喝,跟新母亲新哥哥加深加深感情,其他所有事自有人去解决。
这么无忧无虑过了新年,小善祥依依不舍地拜别了新鲜的亲人,牵着张老道的手,缓缓走进了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