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不知道你家这么困难,我出门之前家里给我备了盘缠,没有多少,你看看够不够。”胡善祥边说边要从袖口里掏出钱来,朱瞻基连忙摆手:“哎呦您别寒颤我了,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再说家里给你备点也不容易,都给了我……”
随后便默默看着胡善祥自袖口掏出的那一沓银票渐渐没了声音。
“谁说都给你了,我还留了一半做回程的路费。”
“三万两!一半!你一共带了六万两跑这一趟!”
“……我来的路上不用钱啊?这次出门家里一共给带了八万。”
“你走的金道银道,从均州到这儿能花两万两?”
朱瞻基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开始了解这个女人了,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从前那些了解还是太浅薄了一点。
“一看你们家肯定都是靠太子妃支应,穷家富路懂不懂?更何况我这两万大部分都花在生意上了,京城里地段好的铺子可不便宜。”
“我……行了,今儿先不听你这生意经了,总之钱你收好,最好都买铺子花干净,等我把这事儿忙完了,咱们就该好好论论俩的事儿了。”
被成功引开话题的朱瞻基一时忘了刚才胡善祥那句奇奇怪怪的话,转而从怀里掏了只竹笛塞进胡善祥的手里:“听爷爷说你会吹这个,等改天得空了,也吹给我听听呗。”
说完不给胡善祥拒绝的机会,扭头就跑了。
站在那儿目睹了全程的孙若微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不禁露出会意的微笑。
“你也快去吧,别在这儿笑得我心慌。”
没好气地将这个也磕上的姐姐赶走,胡善祥这儿才终于彻底清净了。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她这边清净,自然有人就得忙起来。
这人是谁呢?
竟不是咱们又有了坑叔主意的好圣孙,而是被他坑了的好三叔,赵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