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跑到了一个卖花灯的小商贩前,他家的花灯种类最多,手艺也最好。两人挑来挑去,一个挑了盏青皮蟹将军,一个挑了盏红鳞大鲤鱼。正说着要再卖两盏给家里的小孩,却忽见一人纵马而来,不是朱瞻基又是何人。
“今儿这么大的日子,你怎么出宫来了?”
“爷爷说想见你,我来接你进宫。”
胡善祥看了看他这匹马:“咱们同乘?”
“我叫人备了马车。”朱瞻基一面说一面下了马交给了孙若微,“劳驾你先帮我牵回胡家,改天我再把它骑走。”
说完忙牵着善祥就要护着她往外走,善祥连忙将手里的花灯也递给了若微。
孙若微看着自己一手花灯一手马,再看已经被掳走的善祥,心里再次骂了一万遍这个狗圣孙,却还是只能任劳任怨将东西带了回去,还得安抚胡家长辈。
胡善祥刚入了宫,两人没等多久就见皇上过来,一路随着皇帝走进殿里,却见太子慢了半步,身后还跟着她哥哥肩上还扛了一个醉鬼。
这一幕很是神奇,连朱瞻基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等两人进了大殿,胡善祥都坐下了,朱瞻基才回过神。瞧了眼座椅还加垫的某人,再看看仍站着的自己。行吧,他比在外头跪着那两位也好不到哪去。
“我看你气色不错,御医也说你已经大好了,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朱棣瞧了眼孙子,又笑着道,“听说你父母也入京了,我叫太孙备了份礼,一会儿送去你家。”
胡善祥忙要起身谢恩,却见朱棣摆摆手,“不用起身,有人代劳就好。”
朱瞻基忙跪下说道:“谢爷爷赏赐。”
“外头那个叫胡达的,是你的兄长?”
“正是家兄。”
朱棣点点头:“他的文章我看过,不是一味花团锦簇的虚浮人,尤其民生问题,颇有见地。只是今日他替一个殿前失仪的酒鬼说话,你觉得是不是有些鲁莽了?”
“爷爷,这种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