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医生护士再次叫来了医院保安,而张淑珍因为见了红被拖去检查了。
江母被人通知来医院领人,她耷拉着脸,心中又生气又无奈。
张淑珍这是在折腾什么啊,非得把这个孩子也折腾没才高兴吗?
这样她们夫妻就什么也没有了。
江栋鼻青脸肿的坐在长廊边的椅子上情绪低落,见江母过来了心中的委屈和悲愤如岩浆喷涌。
“妈……”
江母面无表情,人都说母爱是无私的,但这建立在孩子孝顺的基础上,这几个月下来,她算是看清了这个大儿子。
儿女不孝,就不要怪父母不慈。
自己这么些年辛辛苦苦把这两孩子扒拉大不容易,工作之余还回去帮人搬货赚些钱,也从未厚此薄彼两个儿子们。
她知道大儿子耳根子软,那也没必要软到不孝母亲啊。
自己虽然一味的怨怪张淑珍带坏了自己儿子,但是也清楚,如果儿子不愿意,张淑珍再怎么吹枕边风也没有用的。
她面色憔悴,声音萎靡,又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不耐烦。
“又怎么了?”
江栋就自己和江疏两个亲人,出了事情别人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找她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过一个老太婆而已。
江栋红了眼眶,身边无人可依,看到江母簌簌的流泪。
“妈,我好累啊……”
江栋诉说着心中的愁闷和委屈。
江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捂着脑袋打断了江栋的话啊。
“老大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只能依靠自己,我一个老太婆要钱也没有,要命也就剩那么点了,你弟弟呢,你们是兄弟,谁也不欠谁的,江疏自己能干你也别眼红,他有自己的家庭,没精力管其他人的事情,所以往后,你只能靠自己。”
江栋的心刷的一下凉透了,他张着嘴巴哑然无声,接着就是不可置信。
“妈,你也太偏心了,什么叫眼红,江疏他既然能干为什么不帮衬帮衬自己的兄弟呢?”
江母也呆了,大儿子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什么叫偏心?”她的声音大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江栋!这么些年来你们兄弟两该有的都会有,后来你们工作了,你们的差别也越来越大,甚至我有时候会在经济上偏心你些!”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偏心着我呢,见江疏有钱了,出息了,所以我不重要了是吗?”江栋红着眼控诉,“隔壁李家大娘就会让能赚钱的小儿子接济大儿子,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李大娘学学?”
江母嘴唇翕动,最终闭上了嘴巴,缓缓道:“老大,你无可救药了。”
江栋冷静下来,最后冷硬道:“你就是偏心!”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偏心江疏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江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还有,江疏不欠你的,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江母撂下一句话后便走了。
江栋见江母如此狠心便道:“既然你如此不慈,那也别怪我太过狠心。”
长长的走廊格外昏暗,江母的背影佝偻了几分。
“病人家属,病人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得开点保胎药回家吃,最好卧床到生。”
江栋欣喜的笑了,笑容中夹杂着艰涩和心痛。
“没事就好……”
张淑珍住了几天院之后就回家住了。
林漫漫看着家里唉声哀叹且恋恋不舍。
为了防止张淑珍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搬回来,她决定了,回娘家住,正好能跟爸妈亲近亲近。
她娘家隔壁的一个小房间已经被江疏买了下来,装修了一下留给江母住。
江母对她很不错,虽然可能会心疼一下过得不好的孩子,只起码不让江疏帮衬江栋。
隔壁那李大娘可是以死相逼,隔三差五让小儿子掏钱接济大儿子。
江疏的公司不大不小,也就五个成员,老板,会计,还有三个员工。
十平米的地方可算是挤得满满当当。
里面资料工具摆满了且环境并不好,江疏准备等钱够了买个地皮建一所大楼,到时候作为办公场所娱乐场所都可。
至于家里的老院子,江疏卖了也不心疼。
林漫漫说喜欢四合院,江疏在最好的地方买了两座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