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介意!”
“你想过没有,等孩子会说话了,问你爹爹在哪儿,你怎么回答?它哭着闹着想要爹爹的时候,你又该当如何?”
“说它爹已死。”
“……”这句话一下把楚缺给噎住了。
“世子,你能这般挽留我,我已知足。还是按我刚才所说的做吧,对你我都好。”
“真的对你我好?你怀着孕,受着伤,非要假死,假死后你肯定要离开京城,长途跋涉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体受得了吗?孩子侥幸平安生下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有家不能回,这是对你好?
大央国半数世家都知道你是我世子妃,采花贼的案子更是使京中很多人认识你。若真按你说的做了,日后你能保证和他们绝不会相见吗?看到你,看到孩子,他们会不会怀疑那个孩子是我的,会不会认为我抛妻弃子?这是对我好?”
“我……”钟梨竟从没想到过这一层。
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深山老林里谁都不见,更不可能置所有的亲人于不顾,只要见人,自然就有被人发现的风险。
这个孩子怀上的日期与她嫁给世子的时间太过相近,即是她清楚知道这孩子不是世子的,但难保其他人不这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