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道他温和有礼、有上古君子之风,他却深知,那不过是他生性凉薄、处事淡漠的伪装。
这么多年,他从不曾与谁心生亲近过。
花开花落、人聚人散,从不曾在他心头掀起一丝波澜。
可如今,竟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腻着不撒手,只要这样抱着,心头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欣喜。
这种依恋黏腻一天比一天严重。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娶妻了都会这样?
钟梨推开他,拿帕子摔在他身上,从他怀里出来,“快起来了!”
对,不是羞赧、也不是生气,而是没好气中夹杂着些许笑意,像是夫妻多年的习以为常和打情骂俏。
楚缺拿过钟梨的帕子,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塞进怀中。
下了床,钟梨把巾帕打湿,递过去。
“这些活计让下人来就行了,别累着。”
钟梨很是从善如流,“行,我这就喊梅染、藕荷进来伺候。”
楚缺忙拽住钟梨,“我现在衣衫不整,不能见人。”
钟梨挑眉,“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