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老张今晚都聊什么了？我看还聊了挺长时间的。”

因为天气冷，阮柚说话间呼出了一股白雾，鼻子冻的通红。

“没什么，就随便聊了点儿以前，还聊了聊工作。”

季砚辞说完，伸手把她的衣服拉链拉起来，整理了一下围巾。

“哦，确实，老张这么多年一直关注着你。”

“当然，也聊了你。”

“我？”

阮柚惊了一下，指着自己，显然没想到这个话题里还能出现自己。

“聊我怎么把你拐跑吗？我觉得老张估计很烦我，要是没有我，你当年估计早就保送走了。”

阮柚是一中建校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上表演学院的。

她甚至都记得当年跟自己班主任说的时候他脸上的惊讶。

因为是高三才系统性的学习了表演，所以当年阮柚能不能考上，一度成为了校园贴吧的热门话题。

“没，她说看到我们这么多年好好的她就放心了，她说你也很棒，一直坚持自己的初心，其实她当年也知道我们家的事儿，挺支持我的选择的。”

“你这么一说，怎么还有点感动。”

阮柚当年真的很怕老张，感觉她特别凶，一不小心就会挨骂，所以每次去找季砚辞都要避开她。

没想到人还挺好的。

阮柚吸了吸鼻子，又呼了一口气。

他们在别墅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没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