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条河，到处都是我的尸体。”

“ ......你是不是想说你把骨灰撒河里了？”

“ 不是，我的魂魄和肉身与怨河合二为一了，或者说，怨河就是我的尸体。”

“ 这河有毒吧？” 司墨讪讪笑道。

“ 没毒，但腐肉身和魂魄。”

少年顿时噤了声，眼神怪异地看着那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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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凑在付青寒耳边轻声道：“ 还病的不轻。”

付青寒轻笑，对着司墨挑了挑眉。“ 他不让我们过河，怎么办？”

“ 我怎么知道。”

司墨撇撇嘴，看了一眼对岸坐着的两人，也自己坐了下来。

付青寒在他身旁走了一圈，也顺势坐下来。

既然不给过，那他们就在这等会。

“ 绾绾！你们先走吧！” 司墨扬起头，对着那岸上两人大声喊道。

“ 对了，那小孩是谁！” 司墨指了指她身旁的临若，好奇道。

临若站起身，朝着对面两人行了一礼。“ 在下临若，是人界灵山派弟子。”

“ 临若，瞧你年岁不大，你来归墟做什么？”

那小少年身形有些踌躇，低着头慢慢道：“ 我...我就是跟着师兄来，然后遇见了扶姐姐。”

那黑影见他们不再搭理自己，又兀自独身坐了起来，落在河中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 你们...还过不过？”

“ 过！等你走了我们才过。”

“ 我也只是按规矩办事......” 那黑影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还有一丝委屈的意味。

“ 什么规矩？谁的规矩？”

司墨手撑在脸上，饶有兴趣地听着。这黑影怎么像有些傻乎乎的？

“ 你要听我说吗？” 黑影突然漂浮站起身，沉闷的嗓音居然还有丝雀跃。他在这待的太久，他第一次和人说这么多话。

“ 嗯...你想听也可以，但是要先等我回来。”

“ 我感觉到另一边有人过河了。” 黑影身形微侧，宽大的袖袍指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