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在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他歪的不能再歪的发带到他微微有些发白的俊脸，心里像是含了口闷气。

“ 诶，” 司墨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黑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

付青寒抬起眼，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多年以后司墨知道了，那就是一种小媳妇生气时的哀怨傲娇可爱又埋怨的表情。

“ 你别这样看我。” 司墨瞥开眼转过头，双手交叠在胸前，只留一个侧脸给他。

华美的绿袍即使沾了些尘土依然挡不住那富贵气。

付青寒仰着头看着那有些傲娇的侧脸，本就白皙修长的脖颈侧着头线条更加明显清晰。

想咬。

付青寒心里轻哼一声，那沾了血的手直接胡乱抹在他侧身的衣衫上。

司墨感受到腿边的动静，低头就看见付青寒嘴角嗤着笑，使坏似得把他的衣袍抹的乱七八糟。

他只微愣一瞬，又站近了些。

“ 给你擦！擦干净了再走！”

付青寒听完手一顿，身体后仰手肘撑在地面上。

“ 不擦了，手疼。”

司墨微睁圆着眼，从他无所谓的脸上又移到那撑在地上的手。

自然状态下那手依然是青筋微凸，五指修长，骨感漂亮。

只是手指侧面挂了很多血痕，掌心定然是模糊一片。

“ 我看看。”

司墨还没蹲下身，那手已经伸过来了。

他强忍着帮他掰断的冲动，捏着他的手腕仔细看了起来。

司墨摊开他的手，眼里不自觉闪了一瞬。

这伤比他想的严重了点，整个掌心都模糊了，深的地方血肉翻起，还一直渗血。

他转头看了那黑衣少年一眼，发现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有些欠打。

司墨“ 啧” 的一声，不自觉皱起了眉。

示弱还是头一回。

他还心甘情愿的。

从袖里抽出一块干净的方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