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氏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出声。
“我孙家对你有恩,你说过要一辈子保护我的……”
“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要我死……”
孙氏也不顾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胳膊,痴痴看向那个方向,安静的落了泪。
郝娴叹息,感叹她咎由自取,毁了自己平安顺遂的一生。
原本靠着这份恩情,若是不作妖,日子过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魏家什么时候真正亏待了她。
总不能不考虑子嗣传承大事,让她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当唯一例外的贵妾或夫人吧。
孙氏没过多久就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郝娴让人赶紧抬走,锁了这边院子的门。
两侧的院子也已经空了,离开的两位小娘都没空收拾全部东西,就去拜别了老夫人,带着些银钱就走了。
这个院角,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蝉鸣和知了依旧烦躁异常,热浪滚滚,沉闷炙热,这个院子里似乎只是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这边主君的院子里,别提有多么热闹了。
大家听说宴倾受伤前来探望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希望也能和她走的近些,什么时候她一开口,主君或许也能够放她们剩下四人离开了。
实在是待在这里没什么盼头了,虽然有吃有喝,但如今没有一人能够怀孕。
给人当妾,出去都只是要遭人白眼的。
而刚刚离开的那两人,老夫人念在她们伺候多年有功,给了不少赏钱,每人还有一间铺面可以收租。
与其继续做个不受宠的妾,不如出去单干,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也落得一个自由身。
更何况主君有时候阴鸷恐怖,让人心生害怕,不寒而栗,哪里还能冒出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