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外适时吹来一阵弱弱微风,让那衣摆随风而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了身子,半挽起的乌发慢慢散开,从软白的衣襟领口滑过,好似一幅江南美人图。
魏桉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心跳随着她靠近来,慢慢加快。
女子柳眉秀长,只是脸色略微白了一些,几分憔悴难掩,却依旧可见薄纱之下丰姿娉婷,颈似玉藕,眼波流转,羞怯万分。
宴倾嗡声道。
“主君,可否帮我擦拭药。”
魏桉目光已经牢牢落在她身上,不曾离开片刻,闻言点点头,喉头滚动,一句话没说便起身去拿药膏了。
他走了之后,宴倾恶狠狠的咬牙看着他背影,果真是色胚。
不过这样也好,拿捏起来容易一些,等到怀孕被诊出之后,基本就在魏家站稳脚跟了,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魏桉去拿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情形,一幅幅画面始终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以至于拿药的时候几次出神。
尝到如此畅快的男女之欢之后,竟然连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彻底崩盘了。
回去之后,魏桉尽量不想歪,在烛光下自习帮她处理伤口,首先便是胳膊这里的。
由于胳膊当时撑着身体,很是用力,原本那好似霜雪一般的皓腕,此时都是交错的伤痕,刺眼又让人觉着心疼。
这里也是嵌入最多的地方,错杂着都是深浅不一的痕迹,原本就是一截藕颈细的手腕,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
她本该是温婉可人的知心女子,那般体贴人心,却被他的妾室伤成这样,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纳妾,等着她一人就足够。
魏桉处理着,心中当真是越发愧疚和心疼。
好在不是什么大伤,否则一刀砍了孙氏都没法补偿。
涂完胳膊之后,宴倾一声没吭,落在魏桉眼底就是她一直忍着疼痛,这份毅力已经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他抬头,不经意多看了一眼,目光却忍不住被这若隐若现的丰腴细腻吸引过去,颤了目光微微停顿,他不慌不忙收回了目光。
大腿的伤口最难处理,肉多的地方,敷药难免会觉得疼痛。
于是乎魏桉便快了许多,不忍她受如此煎熬。
到最后看着她束起衣物,在腰间系了带子,依稀可见细腰如柳,盈盈一握。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这是魏桉当初第一眼见她的时候想到的诗句,今夜依旧觉得她不负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