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而易举的便抱住了宴倾,衣服披在她身上,托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扛出水面。
宴倾搂着他的脖子,咕噜噜咳嗽着,象征性的吐出几口水之后忽然大哭。
“大人,那个人是刚刚从平台那边的门溜进来的,是趁着你出去故意进来的!”
裴憬脸上的神色如死水一般阴沉,最后的忍耐也湮灭消失。
把宴倾放在水边之后,再三确认她无大碍,伸手缓缓擦拭了她眼角流下的泪,抚着她不断颤抖的身子。
“别怕,我这就去处理。”
宴倾哭着,一言不发的点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裴憬心中杀意翻滚,如滔天潮涌,没空更换身上的衣袍,更没去擦拭水渍,直接捡起地上的剑走过去。
剑身还有血,短短时间已经凝结了一层水珠,随着他提剑拖地而去,血在摩擦震颤里混合了水珠,缓缓流下。
到了门口,裴憬面无表情,居高临下踹了一脚刘彦,等他整个人倒在地上后,走上前去踩住了他的脸。
“嗤——!”
长剑贯穿插入了他的胳膊,一声哀嚎之后,刘彦疼的声音都叫不出来了,脸已经成了猪肝色,无力痉挛抽搐。
裴憬微眯眼眸,眼睑发红,阴鸷中散发着寒意,随即旋转剑身,剜着他的骨头血肉问道。
“刘彦,我再问你一次,哪来的胆子肖想我的女人?”
刘彦?宴倾忽然抬头看去,心中有些吃惊。
这人竟然就是永安王刘彦,刚刚仓皇间没看清楚。
他和裴憬算是同阵营的人,怪不得胆子这么大。
永安王是先帝最小的一位皇子,如今不过三十多岁,虚长裴憬几岁而已,又有皇族身份傍身,真是断定了裴憬不敢拿他怎样。
可看着现在的情形,裴憬似乎并不忌惮他。
难以想象他手中权柄大到了何等地步,面对皇家依旧目中无人,不计后果,出手狠辣。
原地,刘彦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反咬一口。
“是……是宴倾勾引我的,我在门外她就已经看到了,故……故意勾手让我进来的!”
哈??宴倾脑袋上一百个问号。
关她鸟事,鬼知道门外有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