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憬静静问他。
“关于你和宴倾的旧事,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撒谎?刘彦,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这词向来都是刘彦对着别人说,他堂堂先帝幼子,比裴憬年长就不说了,皇族的身份地位终究是尊贵的。
从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会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四个字。
不过是跟在他身后讨好了一段时间而已,自尊就被人踩在脚底践踏了。
刘彦正欲起挣扎反驳,岂料稍微一用力,倏地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孙管家皱着眉头上前查看,试探鼻息后皱眉道。
“只是晕了过去,但气息微弱,可要灌药叫醒?”
此时还不能杀他,裴憬现在懒得看这个罪魁祸首,照顾屋里的人要紧,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就这个样子扔到皇宫门口去,明日早朝之时务必让朝中的大臣们都看到了,派人看着点,别死了,剑也别掉下来了。”
孙管家颔首,“是,可要传什么消息出去?”
裴憬刚走的身形又顿住。
“对外就说,永安王调戏尚书令爱妾才落得这般下场。”
“是。”
临走之前,大人还吩咐了另外一件事情,这边有人照顾,眼下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此事也该动手了。
到时候回去,裴府的后院就安静了,也有利于贵妾养伤。
宴倾这一觉睡了很久,原本这些日子就没怎么睡好,可算是全都补了回来。
她醒来已经快到翌日中午,下人端着早就温着的药过来,宴倾一饮而尽,嚼着递来的蜜饯。
伺候的嬷嬷小声道。
“大人也就刚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会便回来了。”
谁问他了,宴倾不动声色地挑眉,任由新来的女医解着自己脖子上的棉布,到了换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