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踩着别人的尸体走来,他做的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只是心中有些担心梁宛钰父亲……
原本梁宛钰就是个拿捏她父亲的棋子,若是没了软肋,梁宾这些年心中积累的怒火爆发,也不好收尾。
他手里的兵权,裴憬一边利用,一边提防。
裴憬自知,从今往后,自己的身边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也就不想她总是以妾室的身份待在自己身边。
长此以往下去,心中恐生隔阂,梁家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
一晃多日过去,宴倾脖子上的伤口也拆了线,留了些淡淡的疤痕,一直用宫中送来的上好舒痕膏抹着。
这药效果很好,如果伤痕短一些,其实很难看出什么。
但这伤痕足足有脖子四分之一个圆周那么长,愈合的地方长出了嫩粉色的肉芽,不过若是放下头发遮挡一些,倒也无妨。
裴憬有些在意,看到这疤痕就有点触景生情。
宴倾倒是无所谓,这东西跟胜利的勋章一样搁脖子上放着,也不影响她正常生活。
但是,假孕丹的事情如今得提上日程了,算着日子,再过几日太医就能诊断怀孕的脉搏了。
自从上次大雪之后,天气出乎意料的晴朗,温度回升许多,宴倾突发奇想,想托孙管家置办一套衣服。
请了画师,画完一幅大概的草图后,孙管家拿在手上一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