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去后,宴倾才慢悠悠和顾千尘一道入内,就在门口站定。
窗外一丝残阳的光落在严氏的脸上,她静静坐下后抬眸,黑色的眸子里渗出几分阴森来。
宴倾勾唇一笑,丝丝盯着她。
“终于不装了?整日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要不然就学着娼妇一般扭捏造作,你倒是楚楚可怜了,但哪桩事不是你挑起来的?”
给人做妾原先没什么,女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自己挣扎许多。
若是被动,小妾如此这般自保又另当别论了。
可她偏偏是私下苟合,被发现的时候,母凭子贵就进侯府了。
入府之后,她一不该毁人家庭,二不该装模作样主动挑事。
她严胧烟本身就是个有野心的,把这水搅得浑浊不堪,家中闹得鸡犬不宁,脸都丢尽了,她就高兴了。
就好像,丢的不是她的脸。
全家的人沦为谈资,都不及她个人得了尊贵和体面重要。
宴倾说完许久,严胧烟都没说话。
她就是这般盯着宴倾,恨意疯长,险些破功。
等今日之事有了定论,她一定要亲自看宴倾受了折辱之后,上前去撕烂她这张口吐秽言的脏嘴!
这关头,宴倾偏偏扬起眉头,又开始骂了起来,就看她能忍到几时。
“瞪我做什么?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出来,如果没长嘴就算了。”
“我不是男人,不吃你这一套,所以没必要在我面前装佯,像现在这样正常一些就好,要是哭成梨花带雨的贱人模样,小心我直接撕了你的嘴。”
横扫素质,做回自己。
宴倾会心一笑,依旧温柔可人,眉眼柔和。
正厅静寂……顾江憋红着脸。
他说来说去也就三两个词,骂个“贱人”罢了,眼下想要骂回去都不知从何开口。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凝结的时候,严氏身边的小念过来扶了她一把。
严胧烟瞬间回神,挂上一副虚伪笑着的假面,只当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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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吵下去了,必须办正事,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她望着顾江,低声道。
“侯爷,该查问了吧?”
顾江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拍案,挺直了腰杆。
“宴倾!我问你,你自庐州返回瓦城,是否和当地县令之子周建勾搭不清!他夫人意外溺死之后,你是否依旧纠缠!”
顾千尘张口便驳了回去。
“放你的狗屁,我与阿倾交心之时,那男人已经像张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了,他自己上赶着倒贴,你管这叫勾搭不清?”
“亳州客栈的掌柜、胭脂铺子的女老板诸多人都可以来此做证,你们空口白牙地这样说,都是把证据掏出来啊。”
严胧烟深深一笑,侧眸看了一眼小念,“带人过来。”
小念福了福身子,“还请堂上诸位稍后,我现在就去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