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阳吃着冰糖葫芦,问道。
“此次,应该是要进京的。不过并不是跟你一起。跟你一起,大张旗鼓,行不通。”
周琳颜摸了摸他的头,她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小太子,从第一次遇见这个小娃子便对他有好感。
还记得那是一个晚上吧,也是在一艘船上,同样的景,同样的人,却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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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颜站在船头,晚风拂过脸颊,远处一只小小的篮子,随着河水飘到她的面前,她上前一步,将篮子慢慢提起,篮中是一个小孩。
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在周琳颜的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他没有哭闹,也没有乱串,只是乖乖的躺在篮子里,随河水摇摇,飘向远方,彼岸在哪,此时安好,已是心安…
周琳颜将他抱起,那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刚刚踏上征途的少女,却能将这个小男孩照顾周到。
也是从那天起,船上时常响起“颜姐姐”稚嫩的孩提声。
而那个在海上威名赫赫的“阎魔”似乎不见了。
“颜姐姐,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京城呀?我很低调的。”
赵云阳扯了扯她的衣角,说道。
“你怎么个低调法?”
周琳颜弯着腰,低下头,脸贴脸地说道,语气调侃。
“我…我这次出来都没人知道!”
赵云阳被盯着有点害羞了,但是又昂起头说道。
周琳颜大惊失色:“什么?”
说罢看着姜伯,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您就是这样照看太子的?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也是太子出京没人知晓,圣上大发雷霆,惊动了整个京城。
好在找到了,要是人弄丢了,怕这京城的天都得变色。
太子一怒,伏尸百万。
姜伯淡定一笑,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见到姜伯这样子,周琳颜松了口气,果然还是有人靠得住的。
其实,姜伯在昨日便将一只信鸽放飞了,按理来说,今日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圣上估计已经知晓了这个事。
…
陈安喝着顾若临煲的汤,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便问道:“这是什么汤?”
“孤鹜汤。”
顾若临吹吹了勺子里的汤,慢慢的递到陈安的嘴边,陈安又喝了一口。
“孤鹜?你确定?完全没吃出鸭子味。”
陈安将刚刚喝的汤一口吐出来,他怀疑的看着顾若临。
“是呀,就是颜色有点不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感觉有点小。”
顾若临还在细细回想,之前是如何将那只不知名鸟类打下来的。
这时,皇甫识西推门进来。
“少爷,你昨夜打的那只信鸽呢?”
“什么信鸽?那不是孤鹜吗?”
顾若临摸了摸头,实在是困惑,怎么信鸽跟那一群孤鹜一起呀。
“……”
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少年,有时候真的很苦悲,永远不知道自己吃进肚子里的是何物。
陈安迅速从床上爬起,站起身,跑到外面去。
“嘭!”
“门在你左手边。”
顾若临指了指门所在的方位。
陈安找准方向,跑出去了,同时回头瞪了顾若临一眼。
“皇甫爷爷,你说陈安先生会不会怪我呀?”
顾若临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自己与陈安的未来。
“应该不会怪你,只会在某个瞬间偷偷的报复你…”
皇甫识西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去了。
让顾若临一个人瞎想吧。
“那该不会是,以后都不能让陈安先生下厨了,诶,好像也不对,这般便吃不到陈安先生做的美食了…”
“但是…一边是生命的威胁…一边是美食的诱惑,实在是难以抉择。”
“哎呀,好烦呀!”
顾若临急得将自己的头发给挠成一团。
而一边,正在呕吐的陈安,已经吐了一地了。
此时,正在用手扣,真的是信鸽都给我吃,虽然曾经自己也吃过,不过,经了顾若临之手的食物,陈安实在不敢恭维。
扣着扣着,突然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出来,陈安缓缓的将一张纸从自己的嘴里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