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神的片刻,她脚下一空,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抱到了榻上。昨日的场景再次重现,只是这一次,她完全看不懂时渊的神色。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冷漠得一如往常,可花未眠明显看见了他眼中的隐忍和挣扎。她习过一些媚术,媚者,最是容易窥探人心……
花未眠看着时渊,两人竟相视着沉默许久。直到男子的眸色愈发黑沉,逼迫得她有些难以直视。
终于,凝滞的空气中发出一声嗤笑。花未眠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看见他眼底的冷漠逐渐褪去,转变为灼热的疯狂,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时渊看着蹙着眉,浑然不知情的女子,笑得更甚。他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脸,目光却紧紧盯着花未眠身上的衣衫。
“这一身真美……”他轻声感叹,像是喃喃自语,眼中有几分飘忽不定。
花未眠被他这动作弄得发痒,看着时渊诡异的表现,眉心蹙得更深。
“王上莫非是醉了?”
说着,要凑上去闻他的酒气,却被人瞬间将肩头摁得死死的。
“孤没醉……花灼灼,你真不打算给孤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她满脸无辜,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时渊盯着她一双泛着微光的琉璃瞳,喉结上下一滚,随即,嘴角勾了勾。
“自然是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北漠境内,又为何会现身昨日的宫宴,还成了刘始年送上来的人……”
闻言,花未眠脸色有些白。她牵起嘴角,冷声道:“你都知道了……”
随即又觉得好笑:“想必王上都自己查出来了,又为何还要来问妾?难不成还想在妾身这儿得到个相反的答案吗?”
花未眠知道她无缘无故出现在北漠境内就足够引起时渊的怀疑,只是没想到他的情报这么快……
她的一字一句皆透着讽刺,时渊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原本就深邃的一双眸中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