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人与自己相似的眉眼,时渊心底掀起了微波。
“那一日宫宴上的事,我也听说了,听人说起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认真的呢!没想到,才短短两日不到……”
宇文霁说着,不禁啧声感叹。
时渊眸色渐沉,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浮出几分苦笑。
“不过,能入你眼的女子必然不简单,不知那姓花的美人是哪家姑娘呀?”
“一个卑贱的乡野丫头罢了!”时渊声音淡淡,一字一句皆透着冷意。他骨节分明的指蹭了蹭酒坛的边缘,随后将酒坛举起,将其中甘澧一饮而尽。
酒水自唇角溢出,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话落至喉结,又慢慢淌进了衣襟。烈酒入喉,如火中烧,很快带来了三分醉意。
宇文霁见这人这么快就糟蹋了一坛好酒,无奈扶额。“早知如此,便不把这好酒给你带过来了!”
时渊饮完了一坛酒,将那瓦罐往旁边一抛,有些浑浊的目光又瞥向宇文霁手边那一坛。
宇文霁见状却将酒坛子往身后藏去,不由嗔怪:“你酒量不行,这一坛是决计不会再给你的了!”
谁知对面小子却因为这句话白了他一眼。
“看来,你已经醉了!”
“拿来!”
不料时渊见他不给,伸手就要过来抢。宇文霁一把拦下他的手,叹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以酒买醉?”倏尔,想起了什么,又勾唇一笑:“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我家四弟也是如此……若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尽早与人说清的为好,免得郁积心里,积久成疾!”
话落,时渊手上一顿,随即又生出些暴躁:“孤没有!”
“我不过是随意说说,有或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只是,这世间情缘来之不易。明明求之不得,现在却要亲手将它斩断,时渊,你可真是个傻子……”
是吗?
时渊僵硬地牵了牵嘴角,微眯的眸中氤氲着水光。他慢慢收回了手,良久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