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得这人说:“还望贵人施舍些水喝,我家主子怕是撑不了了。”
他的眼中尽是哀求,红红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泪来。雀儿闻言又看了一眼他身边扶着的“主子”,果见他盔甲之上血迹斑斑,肩上和胸前都豁开了一道口子,脸上肌肤皲裂,嘴唇已经干燥得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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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皱起眉,她回身掀开车帘一角,朝花未眠请示。
“殿下?”
花未眠平静得看了她一眼,须臾之后点了点头。
“你当真要给那人水喝?万一……”
“不可能。”她轻飘飘说出一句,未待云千芷想明白她的意思,就拿起了身侧的一只水袋,又在袖子里胡乱摸索了一番,找出一瓶瓶盖是绿色的东西。
最后,她竟将那瓶子里的无色液体倒进了水袋里。
云千芷见状顿时膛目结舌,差点儿就从座上蹦起来,被花未眠横了一眼刀子才安分下来。她指着那一只水袋支支吾吾,“你……”
她居然下毒?
云千芷搞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何如此狠毒,竟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下此毒手,就算怀疑对方是叛军、是奸细,也该问清楚不是?哪有这样子草芥人命的!
可花未眠并没有那么多心思与她解释,摇匀了袋中的液体就将手伸出了车窗外。她几乎竭尽全力才使双手看起来不颤抖。
咬着牙,心中默念着什么。
这都是裴现该得的,当然,也只是个开始。
索霖看见车内的人递出了水,激动地接了下来,“多谢贵人!多谢!”
他很快将水喂给了吊着一口气的裴现。花未眠默数着时间,成了……
索霖将袋子还了回来,又道:“多谢贵人赠水,敢问贵人名讳,家住何处?日后我家主子必设法答谢!”
花未眠挑眉,目光中含着几分讥笑和不屑。她压了压嗓子,转变了声线。“不必!”收回东西,又对雀儿道:“雀儿,启程吧!”
她知道,有些事就该干脆一些,越是拖延,想到的方面越多,就越可能会作罢。方才她往水里加的不过是在南疆游历时有人赠与她防身的毒药,雀儿一直替他留着,只是没想到会在今日用上。
她知道裴现不可能死在今日,那毒药不过是她起了心思想要折磨人罢了。
“裴现,你欠我的,迟早会一一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