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便算是扯平了。”
上官映看着她,仍是不信。她瞥了眼花未眠碗里未被动过的饭菜,道:“我不信你能这么轻易原谅我,除非你接受我的诚意,将这一碗好东西吃了。”
花未眠心道这姑娘真是执着,可她又知晓若不趁着这次让上官映彻底放心,她怕是会一直愧疚下去。
上官映与她无仇,实在没有必要。
于是,花未眠老老实实将那一碗小山似的菜食干掉了。
花未眠从未一下子吃过那么多的东西,出玉江酒楼之后,她扶着栏杆哕了好一会儿。暗卫从暗中现身出来,问她接下来要去哪儿,花未眠恐出来太久,夜长梦多,打算先回宫,毕竟明日就是典礼,不容出错。
可准备动身的时候,就见折枝火急火燎穿出人流,朝着她大喊:“殿,不好啦不好啦!”
只见折枝一张脸哭得脏兮兮的,几乎快要认不出来。
花未眠蹙起了眉。“怎么回事,阿瑾呢?”
折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她这话,好不容易才歇了口气说:“阿瑾她,她受了重伤,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殿下您快去看看吧!”
花未眠脸色骤然大变,如黑云压城,顷刻即发。那如恶鬼般愤怒的眼神让折枝忍不住一个哆嗦。
花未眠见到阿瑾时,她已被暂时送到了路边的医馆。姑娘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薄的像片纸,好似一阵风就要将她吹走。
花未眠何曾见过阿瑾这副模样,从前阿瑾在她面前端庄又沉稳,哪曾这般狼狈过。
她心疼得要命,好像心头生生割下了一块肉。
“殿下,您走散之后,我和阿瑾打算去找您,谁知在路上忽然跳出两个黑衣人要对我们动手,阿瑾是为了保护我才……”
折枝眼都哭肿了,里头满是伤心愧疚。
可花未眠已经没有心思安慰她了。
她一双眸中散着狠厉,颤声问一旁的大夫:“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