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并不知道时渊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她又悄悄爬到床边看了一眼,没见任何异样,这才放心地躺了回去。
刚才出去走了一番,此刻再回到被窝里便如掉冰窖,之前好不容易用身体暖出来的一点温度也没了。她浑身冻的不停颤抖,正愁着该怎么让自己暖和一些,小腹忽然隐隐痛了起来。
起初她并没在意,只以为是冻得太厉害生出来的反应,可过了不久,这痛感愈发剧烈,疼得她几乎动弹不得。
花未眠捂着小腹,蜷缩在被子里。强烈的痛感刺激之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两个多月了,那一瓶解药早已被她服完,这两个月也再没有毒发过。难道,那解药是假的?只能维持那么两个月?
花未眠越想越觉得可能,像宫子慕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好心给她解药?
可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上次毒发是由心口蔓延全身,可这一次却在腹部,仅局限在小腹。
花未眠暗骂自己真是冻糊涂了,或是被上一次毒发真切吓到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感受到一股热流缓缓经过小腹。
“糟了。”
掀开被子,强撑着挪开身子,果见浅黄色的绣花毯上一小滩暗色。
她信期素来规律,也从无腹痛症状,许是这两个月受寒太过造成紊乱,她自己又忘了记日子,竟没想到会在今晚来。
可真不是个时候!
她艰难起身,捂着小腹想去拿月事带,不料痛的太厉害,寻桌子支撑时不小心扫落几案上的烛台。
哐当清脆的一声响,烛台坠地,紧随着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阵风雪卷了进来。
花未眠下意识一个瑟缩,伸手抓住被吹开的衣襟。门口那道颀长黑影径直朝她走来。
“时渊?”
他竟还没有走。
眼看着那双黑靴一步步逼近,花未眠忽然意识到不妙。她心虚地向后挪了挪,想要用被子遮挡住床上的痕迹,但已经来不及了。
手腕一紧,她整个人被时渊拎了起来。
甚至没等到他开口说话,已经能感受到他身上慑人的压迫感。
“放——”
她疼得根本没法出声,偏时渊还要将她拉直站起来。
而时渊此时也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他夜视极佳,目光越过花未眠,落在床上那一滩暗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