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此处不过是个茅草棚,甚至连遮蔽的门都没有。
几个壮汉轮番进出,嘴里大差不差地爆着脏话。“这臭娘儿们,做她不出声,还净折腾,老子给她脸了……”
“进了这窑子,还当自己是宫里的娘娘呢!”
这是京都最下等的窑子,据说进来过的女子没一个是能够活着逃出去的,更遑论已经被生生折断过手脚的虞幻儿。
自从她被扔进来之后,那些男人折磨了她足足一天一夜,偏偏她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拼命反抗,结果就是她越反抗被折磨得越狠。过了这么一夜,她被一帮男人弄得泄了好几次身,身上更是伤痕累累,筋疲力竭。
那些男人终于走了,虞幻儿闭上了眼,干涩的眼里流不出一滴的泪。
又下雨了,这屋棚是漏的,雨丝顺着头顶的缝隙落到她身上,凉凉的,好似要将她身上的污浊冲刷干净。她多希望这一场雨大一点,再大一点。
虞幻儿身上早被扒了个干净,躯体外露着,依旧是一个屈辱又羞耻的姿势。她身子痛得几乎没了知觉,嗓子又干又痒,她下意识微微仰头,接住了屋顶落下来的甘霖。五感已经变得迟钝,她并没有听见外面传来的细微声音。
直到那人走到面前,她浑浊的眸子逐渐有了焦距,入眼的是一片浅蓝色的裙尾。
“幻儿表姐,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虞幻儿猛然睁大了眼,对上那一双似笑非笑地眼睛时,手脚拼命蠕动着想要退缩,却难以挪动分毫。
花未眠瞥了一眼虞幻儿残败的下体,混着这一地泥泞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呀,表姐这是怎么了,妹妹不过是好心前来关心一下你罢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本来还想着往后退的虞幻儿忽然瞪大了双目,颤动的手指微微抬起,对着她这个方向。她喉间咿咿呀呀发着声音,如濒死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