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摇头。

陈蓉瘫坐在床上，仿佛认命般：“我要疯了。”

周宁坐在她旁边，一手揽住她说：“相信我，你没有。”

……

奥体新城紫薇园，队长吴清鹏家。

睡梦中的吴清鹏察觉到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缓缓转过身去，身边不知何时又躺了一个人。

“陈蓉，你来这里干什么？”

面前的女人也醒了，她一手撑着头，玩笑地回答：“是你让我来的。”

吴清鹏显得很慌乱，他连忙否认：“不，不，我没有。现在你得赶紧离开这里。”

陈蓉另一只手抚摸起他的脸庞。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触感，吴清鹏坚决地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陈蓉的手渐渐下滑至脖颈，随后猛地将其往自己这儿一拉。

“像之前那样吻我！”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脸部又变成了恐怖的模样。

钦妖？！不，这不是陈蓉。

吴清鹏用力挣脱，却仍旧阻止不了两人慢慢接近的距离，他大喊：“不要。不要！”

……

老山林场。

得益于某人的邀请，骆康在这里查了一夜的资料，他自己却不知干什么去了。

东方既白。

陆吾带着赵拾来到房车上。

“抱歉，我有些迟到了。”看着还在翻书的骆康，赵拾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也就亿点点。不过看在豆浆和包子的面子上就算了。”骆康顺手接过早餐。

“怎么样，有发现了吗？”陆吾迫不及待地问。

“有了，这应该是十二傩兽之一的伯奇。汉末的时候，曾经短暂流行过一首十二兽吃鬼歌：甲作食（歹凶），巯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详，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后世佚失，仅有《续汉书·礼仪志》记载。不过据你家先祖的考据，这十二兽都是从山海界逃过来的，它们性情难驯，所以你们陆家一直追杀它们。”

骆康缓了缓，继续说：“与这次案件相关的就是伯奇食梦了。这段有载‘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有易杀王亥，取仆牛。王亥化而为鸟，名曰伯劳。’按解释说，王亥原是大荒人，被人杀死后成为了伯劳鸟，心怀怨愤，所以报复人类。至于食梦之说，系后世误传。在早期，伯劳鸟一直被民间视为恶鸟。它们嘴形大而强，上嘴先端具钩和缺刻，略似鹰嘴，有‘雀中猛禽’之称。是最为凶残的山海生物之一。”

“所以之前的两名受害者眼中的孔洞是它的鸟喙造成的？”

“恐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