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正准备倒水的骆康无奈地回答说：“是的，但我现在不想谈论此事。或许元旦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吧。”

“周宁不喜欢元旦吗？”陆吾问。

“不是，只是元旦曾带给她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好吧，就是她二伯二妈的去世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一道伤口。”

“很遗憾。”陆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总不能强迫她跟我欢快地过节。话说你们找我干什么。”骆康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

“记得之前你说有些节日传说不是空穴来风，比如十五观月是因为山海界常羲沐月的投影在那天最清晰。现在有两个人失踪，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嫌疑人是穿着骇人的玩偶。真的有年兽之类的吗？”

“那只是人类的传说。”

“抱歉，打扰了。”说着，两人就要走。

“等等，现场没留下竹子吧？”骆康追问了一句。

“两处案发现场都有未燃尽的竹子。”

骆康深吸了一口气。“这可能是……”

“是什么？”

骆康面色担忧道：“宁愿我猜错了，要真是的话，你们就要面对极其可怕的东西。两个失踪的人是否都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被猜中了。两人这才坐下。

“对，他们都偷了东西。”

“十有八九是年妖。”

“是山海生物吗？”

“我不太确定。关于年妖，山海界的记录是没有的，在我们来到现实世界后，才渐渐生出它的传说。它像是岁神的邪恶分身，会在一年轮换之际出现，惩罚那些坏孩子。”说着，去了书房翻书。

“找到了。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初，有人见过。当时的《小钻报》载，它似狮非狮，似狗非狗，专喜夜出寻人，每于新岁间悬顽儿于高竹间。”

“悬竹？不会杀他们？”赵拾问。

“也不能这么说。它是恶兽，食人。只不过在收集完食物后才吃，一般在元旦后一天。”

“今天就是元旦后一天。”

骆康傻眼，手中的书一时掉在地上。“也就是说它今晚要吃顿大餐了。”

陆吾捡了起来。书上说，元旦第二天午夜过后，年妖就会消失不见，直到下一个新年到来。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可在远宁市找竹子犹如大海捞针。

“是高竹，最高的竹子吗？”陆吾再次向骆康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