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明天早上跟你们一起上山,你到时候别忘了叫我。”
“你上山干啥?大早晨的多冷啊?你要是想上山,就等太阳升起来了,天暖和了再去。”
赵振东不同意,反正他爸不叫他,他还可以让他妈叫他。
“爸,我明天早上上山有事儿。你知不知道咱们小队今年放蚕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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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盛奇怪了,“你找人家放蚕的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想上山溜达溜达,怕人家怀疑我偷蚕茧。”
赵长盛笑了,“胡说八道,放蚕的那几个人谁不认识你?小有子他爸是小组长,你要是去了,他都能主动送你几个蚕茧回来玩。”
得!这还说不明白了。
“爸,我就是想知道,咱们家打柴禾的那片山上有没有放蚕的。”
“那没有!”
没有就行了!赵振东是有挂的人,随随便便的就能挣钱发财,他可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占集体的便宜。
这个时代,公家的便宜可不能占,爱护集体财产,那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谁敢占集体的便宜,严重点的就得批倒批臭,轻一点的一辈子的好名声都没有了。
东风公社下属的几十个生产队,都有一个相同的副业,那就是放蚕。
南方的蚕茧是桑蚕,东风公社的蚕茧是柞蚕,在赵振东他们家这一带,有几十万亩的柞树林,放养柞蚕是一个很重要的经济来源。
县城里面还有一个规模很大的缫丝厂和一个丝绸纺织厂。
县里面对这个很重视,从放养蚕苗开始,到最后纺织成丝绸,都有很严格的监管,赵振东不想去惹一身骚。
晚饭做好了,熬的大碴子粥,还有中午剩的几个大饼子,一盘咸菜条子,一小盆炖萝卜片子。大葱蘸大酱,外加一小钵大米饭。
赵振东坚决的拒绝了那一小钵大米饭,把大米饭分给了爸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