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阳竖起根大拇指,在旁称赞道。
“我功力不够,在外人面前可不敢提及他老人家,免得影响到他老人家的功业。”
听到这么夸奖,徐衿江急忙摇头否决,但还是小心地从包中取出只画筒,将画在空桌上展将开来。
何藩取出丝帕,先认真擦过眼镜与手掌,这才郑重打量起画作来。
相比之下,谢端阳态度就轻松许多,站得稍微靠后些,让前面让给他们两人。
关山月的作品浓墨重彩,墨彩合一,运笔而又纵横恣肆,看着花团锦簇,但又密而不乱。
徐衿江的技法就明显师承于他,当然远不如其师来得老道,有股苍茫厚重之意。
现在年纪摆在那里,历练未足,这几年忙于生计奔波,疏于练习。
还称不上一流之境。
不过其中却有着股年轻人特有的新意锐气在,与老一派风格略有差异。
谢端阳不是专业人士,只是稍有感觉。
相比之下,何藩就明显懂行许多。
从立意、笔法、构图、用墨等,都能说道一二。
接连品鉴了三幅画作,直到服务员推门进来,询问是否可以上菜时,他才终于放下,给出个人评价。
“如果继续在这条路上努力,十年之内,应该可以跻身一流境界。”
比起何藩,反而是徐衿江这个作者没有太大的信心。
作为圈子中人,他十分清楚大师可不是那么容易成的。
而且就算大师,又能赚几多钱。
“既然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