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胡冰蓝心思快,她上前拉住巴勃罗的媳妇柔声道:“嫂子,我们今天就是特意来送送拳神的,也正好来帮忙收拾打包。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又见胡冰蓝娇媚可人,中年妇女的语气便柔和下来。
“那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帮忙收拾,你们先进屋坐吧……别什么拳神拳神的,要真是拳神也不会被人打败,也不至于搬家逃难……”
“闭嘴!”巴勃罗一声怒斥。
中年妇女见他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再招惹他,扭头指挥工人继续忙活。
“哎,让你们见笑了。”巴勃罗叹了口气。
“走,进屋吧。”
屋里的家具基本都打包整理好了,巴勃罗拉出两个凳子给他们,又到处找茶具。
“达哥,你别忙活了。都怪我,找了这么个点过来。”靳从风有点自责道。
巴勃罗找到两个茶杯,但水瓶里却没有水了,只得尴尬地摇头道:“可千万别这么说,今天你要是不来,以后怕是见不上了。”
胡冰蓝听他话里有话,又听刚才他媳妇的话外音,忍不住问道:“达哥,刚才听嫂子说,你是因为输了比赛才搬家的,这是为何呀?输赢很正常的事,怎么能因为一场失利,就动辄搬家呢?”
靳从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正是他想问而不好意思问的。
巴勃罗示意他们两人坐下,自己则坐在一包行李上。
此时的他满脸沧桑,全然不像是叱咤拳场的一代拳神,倒像是一个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样的老农。
“你们有所不知,这也算我咎由自取。”巴勃罗叹道。
“我跟黑山拳场签了对赌协议,如果帮他们拿到生死决的冠军,他们就会支付我一大笔费用。如果输了比赛,我同样赔付他们相同的费用。”
靳从风默然,如果是别的原因还好说,偏偏是因为金钱利益。
而击败他的,正是自己。
巴勃罗感知到他的情绪,对他说道:“从风,不要多想,就算能过了你这关,强辉那关也万万难过。落得今天这个局面,都怪我自己太贪婪。”
靳从风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