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柳澈抱起莫悠出了冰室,放到马车上,一行人匆匆的回了赤城。
赤城的柳府是皇上赏赐的,柳家人搬走后是杜刚在住,杜刚并没有住在主院,而是收拾出了一个小院子住着。现在的杜府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
下了马车,莫悠醒了,无声的流着眼泪,柳澈忍着悲伤,抱着莫悠跟在杜刚身后,向主院走去。
回到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差不多十年的地方,莫悠躺在床上哭出了声,柳澈伏在床榻上痛哭着,一时间屋里满是悲凉。
杜刚和陈鹏站在屋门口,也是泪流满面,他们敬重的柳大将军就这么的走了,让人难以置信。
前往赤城的时候,因为赶时间,莫悠带的嬷嬷在路上病倒了,柳澈留了自己的小厮照顾着。杜刚收起自己的情绪,让陈鹏守着,他去安排府里的嬷嬷伺候柳夫人,又叫了一个机灵的小厮跟着柳澈。
杜刚将人带来的时候,屋里的哭声还在继续。杜刚拍了拍柳澈的肩膀说,“公子,节哀,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让大将军入土为安吧,一应的都已经备好了。”
柳澈摸索着抓住莫悠的手,“母亲,父亲走了,我们再送父亲最后一程吧。母亲,您要保重,我和萱儿已经没有了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了,母亲!”
莫悠纵使再伤心,听到柳澈喊自己母亲,听到柳澈说起柳萱,也要收起三分难过和伤心,照拂自己的孩子。心里又疼了几分,将柳澈揽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又哭了一阵。
杜府的嬷嬷打开了水,浸湿了帕子,对莫悠说,“夫人,擦把脸吧。”莫悠拍拍柳澈的背说,“澈儿,去洗把脸,咱们还有事要做。”
柳澈点点头,由小厮带着出去了,杜刚也跟了出去,和柳澈说着什么。莫悠接过嬷嬷递来的帕子,捂在脸上,哀痛不止。嬷嬷轻轻的将莫悠手里的帕子扯了扯,说,“夫人,您节哀,有些人还要靠您来主持才好。”
莫悠松开了手,嬷嬷拿过帕子又浸了水,拧干一些递给莫悠,莫悠胡乱的擦了擦,准备下床。
嬷嬷带着莫悠去了书房,柳澈和杜刚、陈鹏已经在了,见莫悠进来,柳澈过去扶了她坐在主位上。
杜刚说,“夫人,公子,大将军的寿棺选了最好的松木的,不知是否可以,末将想着就在府里设灵堂,停灵三日,再派人护送大将军的灵柩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