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萧鸣宸停住了哭泣,眼睛又红又肿,“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若是可以的话,儿臣想带母后回封地去,儿臣知道,母后定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可母后毕竟是儿臣的生身母亲,生养之恩,儿臣不可不报。父皇,儿臣保证,回到封地一定约束好母后。”
萧炎冷笑着,“儿啊,你太不了解你的母后了,若是你母后愿意,父皇准了。宸儿,你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父皇对你的疼爱远胜于其他人,父皇不求你能有多出众,只要平安无虞就好。”
萧鸣宸又想哭了,他没有赌错,只要对父皇说真话,说实话,父皇定会信他,并护着他的。萧鸣宸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癫狂的样子让萧炎心疼,也心痛,马家,一个都不能留了!
萧炎又安抚了萧鸣宸几句,让他好生的回王府去了,还特意嘱咐成公公着人送成王回去,又赏赐了一堆的东西。萧鸣宸哭了这许久,也有些乏了,谢了恩就回府去了,可脚步却是无比的轻快。
萧炎看着萧鸣宸的背影,这皇位萧鸣宸也不是不能继承,只凭他对藏粮之事就能看出他的心性,只是马家人得清理干净才好。
右相和柳澈得知成王已经离宫了,从偏殿走了出来,右相看着萧鸣宸渐行渐远的身影,感慨道,“虎父无犬子,一棵树,只要没有长歪,多了一些旁逸斜出的枝丫又有何妨呢。”
萧炎斜着眼睛看了看右相,这位老大人历经了两任皇帝,他和他的父皇,萧炎从未听到右相说,先皇如何如何,他要继承先皇的什么遗志。右相从来都是就事论事,对于萧炎的错处,能当面指出,就不会过后再上奏折,要么就是不再理睬。
尤其是在左相这件事上,右相从来不多说什么,任凭左相溜须拍马,右相也是巍然不动,冷眼旁观着,莫非右相也觉得萧炎没有歪,只不过是多了几条枝桠?
右相察觉到了萧炎的目光,对着萧炎行了礼,萧炎不想再探究什么,转身回了养居殿,眼前还有要紧的事要做。
“皇上,刚刚老臣提议将这些银票用于购置粮草送往前线以及受灾的地方,不过也是杯水车薪,还要有更有效的方法才好。”右相说。
“皇上,臣提议募捐,或许不会达到预计的结果,但能有一些先应急也是好的。”柳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