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不知他处梅花虽繁盛,但已丧天者也。”
“此话怎讲?”于火又插嘴问道。
“为结子之利,到处种植;至结子稀疏,或截老枝补接,或掘根培新枝,焉得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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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若此间千百年无人采折,自然而全其天者也。”
闻言,于火二人甚为赞同,不觉点了点头。
于火见这梅英,在看向他时,时不时往他头顶上看,觉得很是诧异。
“梅英姑娘,你在看什么呢?”于火问道。
“没……没看什么。我看天色已晚,想着你们肚子应该已经饿了。”梅英道。
“不妨你们就在此地,吃些果点,饮些花酿,让我尽下地主之谊,如何?”
于火心想,梅英要是有害他二人之心,请他二人吃果点品花酿,就多此一举。
倘若直言拒绝了她,她一旦恼羞成怒,于火二人便立马处于危险境地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火决定先吃饱喝足再说。
于火见柳烟面有难色,有欲张口拒却之意,忙向梅英道:
“啊这……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劳梅英仙子了。”
梅英一听,脸上立现喜色,忙道:“公子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梅英说完一转身,就倏忽不见了。
柳烟不安道:
“公子,这梅英可是异类,跟她一起饮酒,她要是给我们设套,怎么办?”
于火宽慰道:“柳姊,在这荒山野岭之地,我们又都是凡人。”
“这梅英要是害我们,我们又如何应对?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烟深深地看了于火一眼,说道:
“公子,我原以为你性格冲动暴躁,只会凭着一股热血做事。”
“不意你这时又沉着冷静,真是判若两人。”
于火一听,哈哈大笑。说道:
“柳姊,我可是熟读过兵书,懂得遇事需思虑应对之策的。”
“不过柳姊你说得可没错,我性格是冲动暴躁的。”
“自小到大,一向如此,我想这可能是天性使然。”
“我现在明白,你老师当初为什么要你熟读兵书了。”柳烟说道。
于火一听此言,心想,三年前老师离开时,跟爹爹说要督促我熟读兵书。
这当真是要以“六韬三略”,压制我这冲动火躁之性吗?
正思索未果,梅英已携了一个大红盒,冉冉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