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跑出去几步,就扑了一个狗吃屎。他的腿已被后面飞来的木枷砸到。
他强挣着起身再跑,但一条腿已不听使唤;一起身,他就跌倒在地。
显是木枷砸来的力度极大,似已将他的一条腿给砸断,他一时是没得跑了。
这一幕实出于火意料之外,他原想不到这犯人会是扮猪吃老虎的。
他也已下了半空,藏身在了不远处高灌木丛后,探头看着。
这犯人从后面缓步走来,他虽戴着手铐与脚镣,但步履却稳健,丝毫不受影响。
那押解官差见状,害怕地又强挣起身。
瘸走了几步后,就疼得脸上冷汗直冒,一时是不能走了。
只听这犯人冷声问道:
“是不是那西门家买通你二人,要你们在这半路上设套来杀我的?”
这押解官差听了,脸上一片茫然,似是听不懂这犯人问的问题。
“啊……呃……”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西门春,踢死我家哥哥,又害死我家嫂嫂,我只杀他一人,算是便宜他了。
你们下在酒里的蒙汗药,也是西门家给你们的?”这犯人接着说道。
这押解官差没回答他,只自言自语道:“妈的,给我的蒙汗药,竟然是假的。”
“不是假的,是真的。”
“你说什么?真的?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们在酒里下了蒙汗药?”
这犯人一听,冷笑道:“想我早早就闯荡江湖,这酒一呡,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那你明知酒里掺了蒙汗药,还喝了三大碗,难道你提早服了解药?”
这押解官差疑问道。
“解药?我戴着手铐脚镣,身上也就穿着这么一件囚衣,哪里还藏得下什么解药?”
“那你刚才喝了三大碗,怎么会没有被迷晕?”
只听这犯人徐徐说道:“武王叛乱之时,我随王师北上讨伐武王。”
“想我陈天佑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也算得上是员猛将。”
“岂会就喝了几碗掺了蒙汗药的酒就昏睡不醒?”
“这三碗酒里面的蒙汗药分量,对我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
“我闭目靠着树干假装休憩,就是想看看你们二人,到底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