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杲就细说了一遍。
原来这王杲早年是位神童。一富户只有一个女儿,闻得王杲十二岁便上游庠,猜知王杲他日必然高中,就跟王杲的父母订了娃娃亲。后来王杲果然高中,其发妻就随王杲来到了宝应县。不上几年,发妻娘家人相继去世,昔日的豪华大屋也变成了萧索空宅。
于火虽然觉得王杲发妻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达一年之久,很是蹊跷。但一时之间,却无从着手调查此事,就先放在一边。
“王杲,你说曾央求媒人去跟冷于艳说知聘请正房之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于火问道。他知道王杲央求媒人牵线这个事情,是不可能做假的,毕竟传唤媒人一问便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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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就在发妻离家一年左右,也就是我表弟张清落水身亡后半年左右。”
于火一听,紧盯着王杲眼睛,冷声问道:“这才过了一年,你就叫媒人去跟冷于艳说要明媒正娶她为正房,你难道在那时就知道你的结发妻子会永远不回来了吗?”
王杲一下子感觉自己心里所筑堡垒防线被突破,脸上顿时有了惊慌之色。
虽然这只是转瞬之间的神色,但始终没逃过于火的火眼金睛。
王杲为官多年,心态不可谓不稳,他从容道:“我念冷于艳孀居凄苦,就想着纳她为妻,原来我要媒人去说时,曾提过纳妾,毕竟发妻只是下落不明,并非就永远不见。但媒人提及正房久不在,却说是要纳妾,这事儿必然成不了。我心想,发妻已经出外一年多,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就同意了媒人要纳为正房的说辞。这原是我考虑不周。”
于火明知王杲心里有猫腻,但在手头无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也只好先放在一边。
这时,两个衙役带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到了。
这位已到耄耋之年的老人,看着精神还很矍铄。
这老人一看王县令坐于下首,很是讶异,欲开口打招呼。
这王杲即以目示意,老人半张着嘴,却没出声。
马凌云叫衙役取过一张椅子,让这老人坐了。
照程序,马凌云询问了老人姓名、籍贯等后,就让他讲下当初说服冷于艳嫁于王杲的事情经过。
冷氏族长不解道:“大人,上次我不是已经讲过一遍了吗!?”
马凌云看了一眼于火,见于火从案卷上抬起头来。
他的官威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只见她立拍惊堂木,高声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马上给我老老实实地重新讲一遍。”
“是,大人。”冷氏族长一下子老实了。
冷氏族长就断断续续讲起了劝冷于艳再蘸的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