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决定去城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于是接下来几日,几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都去城里帮忙。
虽然累,但却特别的充实。
这段日子徐凤鸣一直没跟姜冕谈过他以后打算怎么办,他打算先让姜冕自己好好想想,然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想,姜冕还有没有可能回楚国,夺回王位。
徐凤鸣细细盘算过,其中虽然困难重重,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段日子他每天白天去城里帮忙,晚上回来就一人一猫,偶尔写写字、看看书。有时候兴致来了,还能约上姜冕和郑琰,在院子里煮酒烹茶,对月高歌。
人一旦闲下来,日子就过得特别的快。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月余了。
天气不知不觉地凉了。
枫山上的树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掉光了,于是第一场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好在安阳城大半的房屋已经修缮完毕,大家纷纷搬进了已经修缮好的房屋里,总算不用挤在那四面漏风的棚屋里过冬。
将安阳城的居民全部安顿妥当后,宋扶终于来找徐凤鸣了。
初雪这日,陈简骑着马来到徐府,敲开了徐府大门。
院内的老仆裹着厚厚的冬衣,颤颤巍巍地跑来开门,瞧见来人是一名容貌俊美的公子。
“嬷嬷您好,”陈简礼貌地说:“麻烦您通禀一声,我找徐大哥。”
此时徐凤鸣跟姜冕在前院廊下看雪,见老仆来报,忙吩咐请进来。
于是老仆又立即跑出来,将陈简请进了府里。
徐凤鸣见是陈简来了,高兴极了:“这大冷的天,怎的突然跑来了,快进来。”
“徐大哥,”陈简对着徐凤鸣跟姜冕见过礼:“是老师让我找你的,他让你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徐凤鸣:“要事?”
陈简点头。
徐凤鸣知道宋扶所说的要事,大概就是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没管徐凤鸣,一方面是安阳初建,事情太多,不止要操心安阳重建的一切事宜,还得在入冬之前将百姓们都安顿好。
另一方面是徐凤鸣刚从楚国楚国回来,他也得给徐凤鸣时间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燕国是去不成了,楚国就更不用说了。
徐凤鸣必须重新考量,确定下一个目标,并且得事先考虑清楚,避免再遇到诸如燕国或者楚国这样的事。
距离他们从楚国回来,已经近两月了,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
“我这就去。”徐凤鸣道。
徐凤鸣简单收拾了一下,跟陈简走了。
赵宁不放心要跟,被徐凤鸣拦住了:“放心,现在在安阳,我不会有事的。”
赵宁知道宋扶突然把徐凤鸣叫去,一定是有什么事,而且陈简也没说要赵宁一起去,那就说明宋扶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
他没有坚持,只是在徐凤鸣出门后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不屑于听徐凤鸣跟宋扶说什么,反正他什么也不在乎。
于他而言,这天下要不要打仗,亦或是天下人是死是活都与他赵宁无关。
他内心深处唯一的那点念想,只是想跟徐凤鸣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他甚至想过跟徐凤鸣在南山上住一辈子,一直住到死,再也不下来了。
他看着徐凤鸣在陈简的带领下进了宋扶以前居住的院子,自己则躺在另一户人家的屋檐上。
郑琰见这两人都走了,顿时开始阴阳怪气:“这两人真是,这么冷的天,还背着我们偷偷出去玩。”
姜冕抱着福宝,替福宝顺毛,福宝眯着眼在他怀里打呼噜:“方才那姓陈的公子来了,听说是宋先生找他们有什么事。”
“陈公子?”郑琰若有所思:“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姜冕摇摇头:“没有。”
郑琰默然不语,凝神思索片刻,起身走到姜冕身边,伸出自己那铁钳一般的手指,揪着福宝的大饼脸就是一拧 。
“喵—!”
福宝被捏的龇牙咧嘴,抬爪就挠。
姜冕:“……”
郑琰早就防着它,瞬间松开手,丝毫没有以大欺小的羞耻感,怀揣着一副欺负完弱小的爽感走了。
福宝被气得不轻,骂骂咧咧,骂了郑琰一刻钟才解气。
徐凤鸣跟着陈简进了宋扶家。
宋扶还居住在以前的居所,这是个小院,挤在一众居民房里,只有一间堂屋、一间卧房和一间小得可怜的厨房。
院子里空空荡荡,全是积雪。
两人进了屋,宋扶家里也没有什么家居摆件,只有两张破旧的案几,和一套木质的茶具,外加一个取火用的火炉子。
那火炉子里生着炭火,火炭在炉子里静静地燃烧着,间或发出轻微的响声。
案几上那茶具是原木削成的,还保持着木头原有的颜色和纹路,只是被宋扶用的时间久了,被磨的光滑整洁,看起来竟然别有一番清幽典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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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鸣怎么都没想到,宋扶现在居然还住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