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大家没了再聊天的心思,大家各自都准备洗漱睡觉。
女子属阴,晚上是不能过多接触这些出了事情的人。毕竟她们几个妇孺也帮不了什么忙。
黄氏把楼氏今天给她的银钱全部放进箱子里,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还有一吊钱,放在一边。
这是预备明天带着言宝他们去学堂拜先生用的。其余的都被黄氏拿一把小铜锁锁起来,藏进了房间里。
这可是整个周家赖以为生的命根子,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大家各自洗漱不提,李氏也把两个儿子赶到房间去准备睡觉了。
灶下的火已经灭了,楼氏检查好了锅盖和厨房的窗户,把门锁好,才带着言宝去睡觉。
上阳村的祠堂里,灯火通明,哭闹声不断。
一群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可怖的伤口。
往日祠堂前面的空地 ,是整个上阳村用来商量一些事情聚集的地方,今日却依次摆放着三张门板。
门板上盖着白布,看不清楚下面的样子。
家属们有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有的神色呆滞,用手抓着门板不松手,更有两个妇人,连连用头磕地,头上一片血肉模糊。
“当家的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母女几人,受你那后娘磋磨之苦,早知道,你就应该带着我们一起去啊,也省的留我们在世上受苦……”
妇人脸上饱受岁月沧桑,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衣裳,发丝干枯如草,伸出的手干枯的如同鸡爪子一般,竟似那四十余岁老妪之手。
可看她身边跪着的不过十一二岁的两个姑娘,这妇人年龄最多也不过二十八九。
妇人干吼嘶叫,眼里满是绝望之色。身旁的两个少女更是神情恍惚,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极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