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文瞪大了眼睛,简直就不敢相信,因为这个人他太熟悉了,天天和他在一起,鞍前马后的跟着他。
他有点愤怒,楼武,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这个哥哥,枉费他费心费力的对楼武,几乎是掏心掏肺。
还有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楼武和他一起接的这个定制,自是知道这个有多重要,明明白天他表现出来的都要哭了,难道这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楼文满心怒火,手脚冰凉。
他正想站起身,冲出去质问楼武为何要这么做,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拉住了。
昏暗的月光下,周轻言的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对他做着稍安勿躁的嘴型。
楼文愤怒的心情一下子奇异般的平静下来,他听话的缩回身子,静静的看楼武接下来的动作。
楼武进来以后,点亮了一盏油灯,然后就在楼文经常坐着雕刻根雕的位置旁边站住了。
只见他小心的拿起桌上楼文用惯了的工具,掂了掂,然后拿起楼文之前没完成的一个根雕,开始雕刻起来。
楼文傻了眼,楼武,楼武他竟是在偷偷的雕刻根雕。
为什么他白天不正大光明的做呢?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他仔细的看着楼武的手势,娴熟而细致, 竟是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楼武,他竟然学会了这么多吗?
这时,又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楼武慌张的吹灭了油灯,把手里的根雕和工具放在桌子上。
然后呲溜一下躲到了楼文日常换衣服的更衣架子后面,任由楼文干活时穿的衣服将他的身影掩住。
这次进来的仍旧是个男人,但是他比楼武要高一些。
男人低着头,脸上用黑纱蒙着面 ,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男人进来后,迅速关门 ,然后熟门熟路的走到下午楼文放根雕的地方,用手触摸。
他摸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点油灯,但是在点灯的时候,他明显停顿了一下。
周轻言眉头微皱,刚才楼武点过油灯,此刻,油灯肯定还是热的,莫非,这男人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