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那里自有本世子去游说,他们的刘弘基大将军,和我父王相交甚密,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不过前几日张盛有几个手下被抓到长安县衙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阳夏伯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呢?”
虽然这个话李义余是笑着说的,但是他的态度却是俯视的,一副吩咐谢安做事的姿态,俨然把谢安当成了他的家奴。
刚才还看在义安王的份上给他一点面子,但是此时他居然要插手自己衙门里的公务,那就恕谢安不能奉陪了。
“是不是大事自有律法裁决,下官也不能私自放人,如果真的没什么事,过几日他们自会被放出来。”谢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啪”的一声,李义余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他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案几上。
阴恻恻的问道:“这么说,阳夏伯是不准备给本世子这个面子了?”
“朝廷的法度岂能做为人情利益交换,下官也奉劝世子,别插手其他衙门的事,给义安王增加烦恼!”
“大胆,好你个谢安,你居然敢如此和世子说话,目无尊卑,藐视皇室,该当何罪?”
坐在谢安对面的一个年轻人,此时醉眼惺忪的指着谢安呵斥道。
“本官此时代表的是朝廷,世子代表的是义安王,你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依本官看藐视皇室的人是你吧?”
谢安一句话怼的对方不知怎么回话。
他指着谢安脸憋的通红,李义余冷眼旁观,不过他越是平静,说明他的怒火越大。
这时,张盛急忙走到场中,说道:“哎呦,谢郎君说笑了,这是家宴,哪里来的本官。世子赏识郎君的才华,故而请郎君认识一下,岂可为了小人的事,坏了您和世子的友谊,此事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自罚一杯,郎君请便!”
说完,张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他如此,谢安也只能跟着干了一杯,毕竟这里是李义余的地盘,而且他已经喝多了,自己要是硬顶着和他干,他一怒之下叫人收拾自己一顿,岂不是白白挨打,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谢安还是懂得。
看到谢安如此识趣,张盛急忙跑到李义余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听完后,李义余也收起了怒气,再一次变得云淡风轻,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