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犬子无知不懂事,也是我平日太纵着他了,日后我一定好生管教,还请陛下息怒......”

“依朕看,可不止不懂事这么简单。”泰安帝斜睨了他一眼,“惯着他目无法纪的,想来也不止国公府......”

再说下去,皇后的脸面也是要丢了。

武国公知晓此事的根源在何处,只好咬着牙道:“臣没有指使自己的儿子刺杀周世子,原本朝堂上提议周世子前往东南水师一事,臣思虑良久也觉得可行,正欲上书奏表陛下,如何会在这当口害周世子性命......说到底,都是沾亲带故的,小儿之间年轻气盛玩闹些,如何能扯上朝堂......陛下明鉴!”

泰安帝沉默了。

就在他开口之时,周琼突然将手中剑扔到了刘正焱面前,吓得对方一阵尖叫,身下更是出现了可疑的水痕。

周琼扬声大笑,“你慌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说着,又转头对着武国公冷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

转身就走。

这样子委实放肆到了极致,但望着泰安帝并不痛快的脸,众朝臣默默闭上了嘴。

一场宫宴潦草收场。

周琼本欲直接出宫门回镇西侯府,却在路上被周贵妃的内侍叫住。

“世子爷,贵妃娘娘请您过去呢!”

周琼侧了侧身,不让来人瞧见自己的伤口,道:“今日天色已晚,我过几日再来给姑母请安。”

那内侍是周贵妃的心腹,闻言却是落下了泪,“世子爷何必呢,你脸上这伤难道两日内就能好全?还是快些随我去见娘娘,你不去见她,反倒会让她时刻挂心着,别说是今夜,就是十天半个月都会睡不安稳,世子爷可忍心?”

一个二十来岁的太监,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周琼无奈,只得随他去了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