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发女人一直保持着安静，用心倾听好朋友的解释，当她听到家入硝子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时，恍然大悟，用力点了点头，看向家入硝子，好奇追问：

“所以说，伏黑甚尔现在的这具身体里面，只有作为‘伏黑甚尔’这一个意识，不会再有人与他争夺什么，也就能够一直保持清醒了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长发校医微微颔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好友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背，沉默片刻，又摇了摇头，蓦地说道：

“但这其中还是有变数的，他的天与咒缚，天生咒力为零，诅咒师降灵后，可以说是一劳永逸，后续不用再提供任何咒力支持。”

“这一点，现在伏黑甚尔的存在，就足以说明问题……但另一方面，【降灵术】诅咒师在第一次将其【降灵】时发出的命令，在理论上，也是永久的。”

家入硝子话说到一半，深栗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现在大家谈论的事情与他无关的伏黑甚尔，用陈述的口吻说出疑问句：

“你自己现在也应该能感受得到吧，你的身体里，还留存着那个【降灵术】诅咒师最初下达的指令。”

“哦，你说这个……”

黑发青年靠坐在走廊里的座位上，手臂搭着椅背，伸出一根手指，在脑袋旁边绕着圈，指尖擦过黑色的发丝，看起来没个正形，宛若一个小混混，无所谓道：

“虽然一直留存着一道……指令？但是，对我的影响不大，不，应该说是，几乎没有。”

“几·乎·没·有？”

新垣悠着重强调、重复了伏黑甚尔那句话的最后四个字，然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直接下结论，笃定地说道：

“几乎没有，所以，还是有啊。”

说着，她看向不知从何时起，视线偏移到一边的黑发青年，歪了歪脑袋，琥珀色眼眸微眯，红蓝发女人的心中似乎出现一个答案。

于是，她揣着自己猜测的谜底，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