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做不了的,我又不是没杀过!”
新垣悠鼓着脸,压下眉头,瞪大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人,对天与暴君话语中的轻视意味,表示强烈不满。
伏黑甚尔闻言愣了愣。
他与双马尾少女再次见面时,只是看到对方穿着一身蓝白病号服,浑身是血。
他只知道新垣悠又被亲生父母送回黑心疗养院,其余的事情,他一概没问,所以,还真不知道面前这个气鼓鼓、长相可爱的小鬼已经杀过人了。
或许,早就通过对方诉说的那些事情推出她已经手染鲜血的事实,只是在潜意识里,他不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所以一直将其忽略。
起初因为任务情报错误,他遇到了被绑在病床上的新垣悠,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多管了一件闲事,结果让这个小鬼彻底与他同流合污,成了一个随心所欲的烂人诅咒师。
“这可真是……”天与暴君轻笑一声,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自嘲,“反正无论怎样,像我们这样的家伙,都只有一条烂在泥里的路么。”
“你说什么啊,怎么奇奇怪怪的,我只觉得现在的我无比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双马尾少女的眼睛尾部微微上扬,这会儿睁得圆溜溜,露出好像晚霞似的琥珀色瞳孔,一双眸子里流露出极为纯粹的感情,接着又说道:
“嗯……如果再能多接一些任务,多赚点赏金就更好了!”
“小鬼果然头脑简单,不过,你真的没有在意的家伙了么……”
伏黑甚尔定定地看了新垣悠一会儿,发现对方的面孔上完全没有任何沉重的表情,也许,对现在的笨蛋小鬼来讲,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不在乎做那些赏金任务是否违反道德,也不在意成为一个诅咒师是否会被咒术界官方追杀,她只是沉浸在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中。
她不仇视普通人,也不怨恨咒术师,甚至可能连伤害她的父母都不在意了,她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或许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现在的双马尾少女,只是想着快快乐乐地活着,什么开心做什么,不给自己限制任何条条框框,如果哪天她死在那些咒术师的手上,也是她该的,反正都爽过了,死就死呗。
想到这儿,天与暴君忽然伸出手,弹了新垣悠一个脑瓜崩,混不吝地说: